國慶疊加中秋,重啟的電影市場交出了成績單:最高上座率控制在75%的前提下,8天時間達成近40億元票房。雖未打破2019年同期紀錄,但這個數字已超出2018年國慶檔約15億元。
放眼更廣的視域,一切變得格外沉甸甸。在抗疫斗爭取得重大戰略成果后,今年的國慶檔是中國電影市場在停業176天后的強勢復蘇。而在全球疫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的背景下,中國電影市場已在國慶檔后將年度總票房提升到了125億元,距離北美19.2億美元(約人民幣130.3億元)僅一步之遙。美國《綜藝》雜志還刊文稱,中國電影市場已反彈至疫情暴發前的高度,“證明了有競爭力的本土新片可以吸引觀眾走入影院,中國今年有望成為全球最大電影市場”。
信心與市場兼得。中國電影評論學會會長饒曙光認為,家是最小國,國是千萬家,每個人的生命體驗都與家國緊密相連,“恰是濃濃的家國情懷,在銀幕內外感染著觀眾,撐起了電影的‘黃金周’”。
多樣的類型片,為最美中國鋪開銀幕畫卷
家鄉,無疑是國慶檔最重要的票房催化劑。一個“鄉”字凝結了中國人的情感認同,因此,當大銀幕上展開濃郁又深情的山河鄉野畫卷,觀眾愿意為哺育了我們、又讓我們牽掛和奮斗的家鄉“買單”。
《我和我的家鄉》用五個短片暢敘每一個小我與故土的鄉情眷戀。寧浩執導的篇章落在北京、河北,陳思誠的講述圍繞貴州展開,鄧超和俞白眉走進陜北,徐崢聚焦浙江,閆飛和彭大魔從東北土地汲取靈感——發生在中國天南地北的山鄉巨變,伴著“一條大河波浪寬,風吹稻花香兩岸”的歌聲,直抵人心。8天時間,影片以18.8億元票房領跑檔期,并有望形成長尾效應。
《一點就到家》的取景框里,也是大銀幕上久違了的鄉村鄉情。延續《中國合伙人》的創業精神,新故事把鏡頭對準返鄉創業的年輕人,千年古寨既是他們抓牢“風口”的希望田野,亦是飽蘸了故土鄉情的奮斗之路。糅雜進的二次元風格柔化了電商扶貧的主題詞,逆勢上揚破億元,是觀眾為新主流電影投出的信任票。
率先一步上映的《奪冠》雖沒有直接講述家鄉事,但破題的依然是“最美中國”,是一個跨越30多年的中國故事。通過中國女排的經歷,影片折射了中國人民是如何從百廢待興的當年走到了今天,一路風雨,我們為了“升國旗、奏國歌”的目標,為了走到世界舞臺中心,又曾遭遇怎樣的挑戰、付出過怎樣的代價。
值得注意的是,檔期內還有一部紀錄片《2019閱兵盛典》復映,影片獲得了1700多萬元票房。
此外,動作片《急先鋒》講述國際安保團隊為守護世界華人安全展開跨國營救的故事;《姜子牙》用對接世界的動畫制作技術講了一則姜太公的故事新編。多樣的類型片從不同截面切入,既滿足了觀眾不同需求;從某種角度看,亦是觀眾在決勝全面小康、決戰脫貧攻堅之年,跟隨影像感受家國魅力、為今日中國喝彩。
平凡人的視角,勾連起情感最大公約數
《我和我的家鄉》激蕩起無數人共鳴后,總策劃張一白將這部獻禮片的創作秘辛和盤托出。“這些年,中國電影始終在探索類型片與主流價值表達的結合。”他說,相比以往的主旋律電影多為莊重深沉的敘事風格,《我和我的家鄉》能用喜劇來完成“全面小康”的重大主題,“根本在于每位創作者都帶著對平凡生活的熱愛、對火熱時代的體悟,完成了作品。”
俞白眉是西安人,拍攝“回鄉之路”前,他始終以為自己對家鄉足夠了解,可當他在勘景時看到榆林一帶的治沙成果時,被深深震撼了。親眼目睹記憶中的黃土高坡變成廣袤綠洲、綠水青山成為金山銀山,導演調用的內心感悟其實與普通的陜西娃并無二致。而在貴州的短片里,陳思誠堅持要把四通八達的公路道橋航拍畫面放進有限的篇幅,初衷也是整個班底的“感同身受”。貴州民諺“天無三日晴、地無三尺平、人無三分銀”的景象,曾是中國西南腹地、山區的普遍狀態。
事實上,無論是《我和我的家鄉》抑或《一點就到家》,兩部聚焦當下的電影,都采取了平凡人視角。影片里的農村醫保、鄉村物流、電商扶貧、科技扶貧、鄉村教師、治沙造林、第一書記等,無不包含了具體的民生話題,也都是用普通人的笑與淚,不動聲色地反映出國家的發展、時代的變化。
更為不謀而合的是,兩部影片都摘選了現實中的你我他。為《我和我的家鄉》五個故事之間過渡的,是采自全國各地的平凡人講述,也有來自抖音平臺“拍家鄉上電影”的征集活動。《一點就到家》里,則“借來”了真實的快遞員,為鄉村振興、返鄉創業打call。這種虛實結合、流媒體與傳統電影藝術形式結合的嘗試,勾連起了觀眾與創作者、電影與普通人之間的情感最大公約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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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責任編輯:
魏金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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